第一卷朝阳 第5章爬不出去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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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阳没有反驳，但心头不快，转身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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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男人指着一条路说道：“一直走到底有块路牌，沿着路牌指的方向走二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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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阳点头表示感谢，男人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打工就好好打工，不要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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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走出去几米后，隐隐听见身后男人满腹牢骚，“小屁孩一个人到大城市闯，不饿死就坏死，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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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条斜坡路往下走到底，吴朝阳最先看到的不是路牌，而是一江泛黄的江水，江水浑浊沉寂，远不如重岩村峡江那般清澈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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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鸣笛声格外刺耳，巨大的货轮像一栋栋水中移动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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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路牌向前走，一辆辆重型货车冒着浓烟哼哧哼哧费力爬行，轧过道路坑洼处，泥浆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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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阳一个躲闪不急，溅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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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见不少穿胶鞋，挑担子，喊着‘嘿呦嘿哟’号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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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朝阳前两年看过一部叫《山城棒棒军》的电视剧，知道江州有种职业叫棒棒，靠爬坡上坎担货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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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人群密集处，吴朝阳停下了脚步，不用问也知道十八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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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青石台阶望不到头，两边鳞次栉比地分布着砖木混杂的瓦房老屋，一间挨着一间，一层垒着一层，从下往上看，一直延伸到天上，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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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级而上，房屋墙壁上层层叠叠贴满了办证、不孕不育、重金求子....五花八门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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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网一样的电线密密麻麻在头顶上杂乱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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