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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着自己这段日子各处寻来的东西,想着司徒岚身穿蟒袍足踏朝靴的样子,林琰撇了撇嘴——这厮虽然平日里无赖了些,可正经起来也是自带了一种皇室子弟特有的尊贵的。
犹豫不决之际,外头林成管家过来传话,说是贾琏来访。
林琰将书桌上几个锦盒推了开来,叫碧落好生收着了。自己换了衣裳去招待贾琏。
贾琏原还有些不好意思上门,只是心里掂量了几个个儿,还是来了。
林琰命人上了最好的茶叶,只字不提与贾母的口角,只笑问:“琏二表哥素来会办事。先前我也曾闻表哥的名字,都说是极为极擅机变的。二表哥身上既捐了功名,他日又要承袭爵位,难不成就这么着一直混着,只管些贵府里的庶务?我说句不中听的,有些事情连管家都不必出面,只一个二层管事儿的就可以了。表哥这么下去,未免有些可惜。”
一席话说的贾琏又是点头又是叹气,往林琰那边儿倾了倾身子,凑近了才道:“林表弟说的我何尝没想过?只是愁没个门路。我这捐的官儿,跟人家科举出来的不一样,不过是挂个名儿好听罢了。说起来,前年东府里头蓉哥儿的媳妇死了,珍大哥为了执事好看些,前后花了足有几千两银子,才替蓉哥儿办妥了一个龙禁卫的名额。也不过是个名儿好听罢了,跟人家真真正正的皇帝亲随侍卫,那能一样么?”
林琰便叹息:“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虽然没在朝做官,可往日也听过,那外边儿的州府中同知一职也是个实缺了。事情虽是管的繁琐,可也容易出政绩,升迁再不难的。”
贾琏眼珠儿一转,笑道:“我是不行了,不知道林表弟可有法子?”
林琰低头拨弄着手中的茶水,笑而不语。
贾琏觉得有门,当下虽是不好说,心里却是暗暗定了主意——凭你什么贵妃,横竖没有干涉朝政的道理。可这林家这边儿,那手握大权的王爷就不一样了啊!
眼瞅着天气一日热似一日,端午越来越近,司徒岚但凡见了林琰,便要旁敲侧击地暗示一番。林琰越发烦恼起来。
他这里烦恼着,荣府里头王夫人却是渐渐地回过了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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