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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大宁城一处客栈前台,变身成糟老头子的唐小山正在跟伙计吵架,原因是伙计拒绝他们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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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唐小山将大锭银子拍在柜台上,吵嚷道:“凭什么不让住,欺负我们年纪大是不是,还是怕我们不给钱。我告诉你小子,老子有的是钱,少在那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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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伙计吓了一跳,忙不迭道歉道:“客官不要误会,小的哪敢瞧不起诸位爷,实在是小店有难处,还请诸位爷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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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处?”唐小山眉头紧锁,目光在那伙计脸上扫视,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在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着怀疑的蛛丝马迹。数息之后,他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该不会说,你们这人满为患,房间不够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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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闻言神情一松:“哦,对对,客官料事如神,小店确实客人太多,没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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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唐小山冷冷一笑,那人皮面具泛起的褶皱显得阴森吓人:“没关系,柴房马棚都可以,要还是满了,我们在这大堂打个地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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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计当然听得出唐小山话中的不怀好意,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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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唐小山一拍桌子,扯开嗓子骂起来:“妈的,你们这群王八蛋,拿爷消遣呢!连换八间客栈都满客,哪来的这么多人!难不成你爹死了,全南域的人都来大宁吃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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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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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山也不管那伙计准备解释,厉声道:“你今日必须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老子拆了你这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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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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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不过十五六岁,瞧他模样,明显是个胆小懦弱的老实人,被唐小山这么一吼,更加不会说话了,甚至都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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