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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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濛初张了张嘴：“开小差不行呀，你就没有开过小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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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雯一旁点头，看着面前的容器杯，她昨天晚自习也开小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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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老师不仅亲自送来的语文周记，还很耐心地为大家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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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她和王昕伊好生羡慕。她忽然想假装问个题，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样的事还是留给昕昕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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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忽唤后，颜老师笑着站到了王昕伊的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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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屈指叩着书面，腕骨从磨白的袖口探出来，像青竹破开春泥，米黄色的卫衣袖口蹭到了桌角的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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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要找出这段的三个通假字，你看……”他很仔细地在给王昕伊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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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地朝他看了过去，头顶的白炽灯在他蓬松的栗色卷发上织成金线，在鼻梁投下一圈圈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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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撞见他转来的目光，灿若星辰又恍若白日天的晴空，眼尾笑纹像被风吹皱的池水层层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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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低下头，假装在本子上写起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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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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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嘛？”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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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王昕伊很开心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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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哪一题？”他屈起食指轻敲郭文雯摊开的习题册，尾音带着未褪尽的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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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问她嘛？郭文雯的钢笔顿了顿在草稿纸上洇出墨点，喉间像含了颗跳跳糖，胡乱指了道一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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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主动帮她解题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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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题，你看……”他撑着课桌倾身靠近时，袖口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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