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把宴如筝这个夫人,看在眼里过。
他们甚至将傅延景愿不愿意见她,都当成傅延景对她的施舍!
宴如筝心中怒火中烧,七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在这一次变得无比清晰,体内修为的壁垒骤然被冲破,力量贯通到了四肢百骸。
你到父亲的书房来闹什么
宴如筝掌心刚凝聚起来的力道,刚准备朝着那个小厮打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稚嫩却满含不耐烦的声音。
是傅止墨!
宴如筝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
傅家,她定然是要离开的。
她虽然对骗婚的傅延景已经痛恨到了极致,可这个孩子,是她割舍不下的牵绊!
墨墨…她转过身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那张习惯性扮老成的小脸。
明明他才七岁而已,就因为傅家对她的那些莫须有骂名,哪怕他是傅延景唯一的孩子,却仍要面对许多的恶意揣测。
如今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他的母亲从来不是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坏女人,是傅家倒欠了她们母子的。
欣喜在她心底蔓延,往日里面对傅延景的愧疚与不安此刻统统不见,唯有真诚与苦尽甘来疯狂席卷。
可宴如筝这句呼喊才刚落下,面前的小男孩已经露出来了极致的厌恶神色。
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这么叫我,黏黏糊糊怪让人恶心的!
实话告诉你吧,日后你终于不再是我的母亲了,待到杜姨进门,你便只是府内的平妻,我们之间,终于没有那恶心至极的母子关系了,每当想起来你是用什么样的肮脏手段怀上的我,都让我恨不能自缢。
兴许是傅延景要娶杜明菡做正妻的消息太过于让傅家大快人心,就连素日里一贯跟宴如筝没话可说的傅止墨,都能说出来这样一番长篇大论。
那些话,像一根根绵密的针在宴如筝的身上来回穿梭,让她原本冒出来一点火星的欣喜,被冰凉的冷水浇灭。
宴如筝呆呆的看着傅止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锥心刺骨的话,会在他口中说出。
如今父亲历时七年才与杜姨修成正缘,你就莫要再生是非了,父亲本就被你害的已经够惨了,他如今不过是想跟心爱之人共度余生,这并无错。
他提起杜明菡时,嘴角忍不住扬起来的笑,比说的这些话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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