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点都不好笑

想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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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再往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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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面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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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原本并不相熟，毫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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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因为这个人而心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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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个人反而会因为她用了“摘星手套”而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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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为了什么心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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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还说过，对于一个人而言，心碎比死亡更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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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比死亡更凄惨。李月玄一直默念这句话。直到她终于来到那个人的跟前，她决定先抛开一切，跟这个人说几句话，问问他，会为了什么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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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看到了一双手——如果这还可以称作一双手。它们被反剪着绑在桅杆上，已经是两块被烧焦烧透了的皮肉，露着惨白的骨，渗着暗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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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一副肩，尽管是如此佝偻地坐着，仍紧绷着、挺立着的一副肩，只是太单薄了，薄得像一副仓促上阵应敌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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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是一面盾，不是一碰就折的纸。李月玄心想道，于是略微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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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往上看，少年的头却是低着的，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脸上是污浊不清的黑灰和水痕（亦或是泪痕？），而他那双如星般叫人印象深刻的眼睛，正紧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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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而让李月玄更是宽慰了一些，甚至是长出了一口气，她稍稍平复心情，想要再仔细看看这张脸，于是转到少年的面前，俯身探出自己的脸来，悄悄凑近，凑近，再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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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突然听见了一声幽幽的感喟：“你变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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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并未睁眼，他只是闻到了李月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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