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已失,气息渐弱,老人又一挥手,就要李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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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仮没有起身,只是沉声道:“还请父皇收回成命,这等大事,孩儿不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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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此地,李仮只是听闻帝皇身体抱恙,想来见一见,至于什么千年大计,他其实根本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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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未料到帝皇召见,是真的有要事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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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却不管,剧烈咳嗽了几声,打颤着起身,自怀中摸索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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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找到了。”老人犹如回光返照,展露了灿烂的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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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仮呆住了,他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父皇,可亲可爱,他总是让李仮坐在他的腿上,假装在怀中摸索,然后突然掏出一件小玩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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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个玩具,有时候是个雕偶,有时候,是个别人进奉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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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是一道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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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这是朕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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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作是给你‘登基’的贺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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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伸手,如同许多年前一样,李仮不接去,他便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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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仮接去了,他便开心地轻抚着李仮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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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问那一句,仮儿,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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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仮儿,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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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仮儿,你真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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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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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夏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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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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