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开始乱跳,男人的生命里闯进第一个没有血亲关系的女生,他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四月,你你不舒服吗?”
“头痛。”她呢喃着,语气有几分身在蓬莱的味道。
听说她头痛,冀楝顷刻间找回了弥散的神志“我送你去医务室,要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我是因为睡眠不足引发的头痛,你让我睡一会儿就好。”她的眼皮开始打架,连舌头都有些不由自主,她是真的困极了。
不忍心剥夺她睡眠的快乐,但总不能像匹马似的站着睡吧?“四月,咱们去休息区坐着睡好吗?”她要是肯给他一个机会送她回家那就更好了。
“不好。”她咕哝着“只能睡一小会儿,待会儿还要看书,晚上有工作”她已经正式飘到蓬莱仙岛,她去与仙人交战,将理智完全交给冀楝一人保管。
悲惨的冀楝动也不是,走也不是。感觉四月的身体已经全面放松,软绵绵的就像一堆棉花铺在他身上。她的长发越过肩膀飘过他的脸庞,点点沁香冲进鼻翼,深入肺里,溶解在血液里,那是戒不掉的罂粟。理智告诉他:冀楝,去与天人抗争到底吧!
更倒霉的是:这朵罂粟花有跌倒的趋势。在保守的个性与男人道德的激烈交战后,他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轻柔地收紧,直将她收在他的身体里。
像亚当与夏娃,像骨中之骨,像肉中之刺——拔不掉,却在摩擦间疼痛着彼此的血肉和心扉。
她不是他能用怀抱困住的女生,他知道。不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太过与众不同,这样的女生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挑战欲,却难以成为相守一生的伴侣。和她相伴绝对是一种磨难,对心灵的承受力给予最大的磨难。一旦磨难成瘾,他想戒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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