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骨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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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碑文，渐渐显出血字残痕。柳姨娘突然扑向墓碑，却被扶钰的玉箫抵住咽喉：“慌什么？怕死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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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舀起坑底泥水泼向石碑。蜂蜜遇水化开，露出完整的血书：“莱菔子四钱，四物汤加乌头......好一招借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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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突然抽搐着栽倒。沈含锦掐住她下颌，从舌底抠出粒蜡丸：“装疯卖傻这招，我上辈子写腻了。“蜡衣在掌心化开，露出德妃宫中的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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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十六年冬，除沈氏嫡女......“扶钰的剑尖挑起密令，“德妃的手谕，怎么沾着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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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突然拽过他的广袖深嗅：“和王爷香囊里的沉香味，倒是同源。“她将密令按在他心口，“不如解释解释，昨夜书房为何有同样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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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堆突然塌陷。沈含锦踉跄着抓住扶钰的剑穗，猩红流苏缠住腕骨时，系统光幕弹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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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活性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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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突破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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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土中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蠹。沈含锦将雄黄粉撒向雨幕，火光中瞥见扶钰后颈浮现金色咒印——与她在幻境所见巫族祭坛的纹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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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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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钰突然揽住她的腰旋身。尸蠹群扑空的刹那，沈含锦咬破他手腕，将血珠弹向蛊群。滋滋作响的毒虫凝成个“钰“字，转瞬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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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血比杀虫剂管用。“她舔去唇边血渍，“下次蛊毒发作，记得放半碗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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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的尖叫突然变调。沈含锦回头望去，见她心口爬出条赤红蛊虫，虫身纹路与扶钰的咒印分毫不差。柳姨娘疯魔般抠挖自己手腕：“不可能...明明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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