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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国哭得更凶了,带着哭腔,话也说不利索:“鸡…哭哭…坏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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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鸡?”林凤霞心口突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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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光本就睡得不沉,儿子的哭闹声一起,他就醒了。林凤霞和小安国那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落进耳朵,再瞅瞅林凤霞骤然绷紧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常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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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在。”陆伟光嗓音低沉,手在林凤霞肩上拍了拍。他一翻身就下了炕,脚尖点地,没发出半点声响。顺手抄起门后立着的粗木棍,朝林凤霞递了个眼神,让她看好娃。他拉开门闩,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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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直奔林国栋家,而是先绕到村口一块高点的土坡上。借着微弱的星光,一眼就瞅见了林国栋家院墙边那几个鬼祟的黑影。果然有人!看那方向,直奔鸡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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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光眼底寒光一闪,胸口一股火直往上撞。他顶看不上这种偷鸡摸狗、藏头露尾的勾当,更何况还是冲着他媳妇的娘家人下手!他压低身子,脚下无声,借着墙根树影的遮挡,飞快地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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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婆娘手脚麻利得很。不知从哪摸出根铁丝,三两下就捅开了鸡棚的木头门销。探头探脑地往里瞅,鸡棚里几十只鸡,还有些刚出壳没几天、毛茸茸的小鸡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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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快点!专挑那毛茸茸的小鸡崽子下手,好揣!”王婶的娘家嫂子压着嗓子催,一边说,一边已经往随身掖着的破布口袋里塞了好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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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别忘了!那可是金蛋!”王婶的姑姑也手忙脚乱地往怀里揣那些个头不一般的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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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婆娘刚想缩回头溜之大吉,一个冷得掉冰碴儿的声音,从她们背后砸了过来:“住手!哪个在那儿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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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抓贼了!来人啊!抓贼了!”那王婶的娘家嫂子嗓门最尖,扯开喉咙就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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