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福气外溢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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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碗瓢盆在水池里发出叮当脆响，混着赵秀兰那不高不低、却足够让人心烦的数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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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做顿像样的饭了？别以为这就完了，明儿个院里那堆公家活儿轮到咱家，你可给我麻利点，别又装病猫似的躲懒！”赵秀兰坐在堂屋的矮凳上，嗑着瓜子，眼皮都不抬一下，话却是冲着厨房里忙碌的林凤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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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霞没吭声，只是手下动作快了些。冷水淌过指尖，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却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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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留下的记忆里，这种指桑骂槐、鸡蛋里挑骨头的戏码，几乎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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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军吃完饭就回自己屋了，对家里的这点官司，向来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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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光坐在桌边，没走，也没说话，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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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霞把最后一个碗擦干摞好，端着洗干净的碗筷走出厨房。路过陆伟光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低声道：“我……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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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光抬眼，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那眼神依旧深沉，看不出情绪。“嗯。”他应了一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率先朝他们那间狭小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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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兰“呸”地吐掉瓜子壳，斜了林凤霞一眼：“杵那儿干啥？等我给你搬床铺被子？没点眼力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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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刚冒头的火气，默默转身，也跟着进了那间让她感到窒息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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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更暗了，只有一盏昏黄的十五瓦灯泡，勉强照亮巴掌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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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伟光已经脱了外衣，只穿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正背对着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盆，里面是他换下来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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