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魁正在炕头抽旱烟,听到这话令他有些不悦:“二大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二禄说:“还说什么‘生米做成熟饭’、‘他得认’、‘只是提个醒’,这是人话嘛,啊?”黄士魁这才明白二禄的来意,吸一口烟:“哦,我听明白了,二大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认为是我出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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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禄不语,黄士魁下了地,又抽一口烟:“二大,你应该知道,我黄士魁长这么大还没给谁出过馊主意。你知道当时都是咋说的吗?我现在就跟你原原本本学学。大队正在开会,香兰就领迟老师来找三大,三大去你家一趟没劝成,迟成翰要上公社告你大要彩礼,被三大给劝住了。香兰和迟老师走的时候,我怕他们想不开就跟了出去,在大队西院杖子边上,我问他们打算怎么办,迟成翰说这礼单不能接受,见他要走,香兰说跟他一起走,迟成翰问是私奔吗,香兰说私奔就私奔,迟成翰觉得私奔不光彩。我说,‘如果真是生米做成熟饭,那逼着二大他得认,可是真没别的办法了吗?’香兰说,‘没有再好的办法,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说,‘如果你铁了心跟他,真走了那步就无法回头,可不能后悔,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主意你自己拿。’可香兰狠下心要跟迟老师走,我说,‘外面正刮大烟炮,非要现在就走吗?’香兰说,‘现在就走。’就这么个过程,二大你怀疑我出的馊主意,我冤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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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炕里哄孩子的艾育梅说:“二大呀,这回听全乎了吧?别人听的只是片言片语,也许是故意给你们掰生,可不能别人说啥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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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禄像卖不了的秫秸戳在那儿,黄士魁把烟头扔地上用鞋底子抿了一下:“二大呀,我就不明白了,你要那么多彩礼目的是啥呢?你是没相中人家小迟老师,想要黄了?”二禄摇头。“你缺钱花?有急用?”二禄又摇摇头。“你是要面子,多要光彩?”二禄不言语。“咱尊重民俗,象征性地要点儿也中,可你咋狮子大开口呢,别人家都三百五百,你一要就一千多。你以为多要光彩吗?你知道人背后会咋看你?二大你咋能带这个头呢?如果公社真拿你当反面典型那你真就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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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禄头垂得很低,也许是穿戴太多的缘故,汗从帽子前沿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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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就听你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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