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梅环视了一下屋内,冷峻的脸色像浮起一层霜:“你们这是干啥?审犯人吗?”鬼子漏刚要说话,侯占峰却先开口:“啊,就是调查一下闹事的过程。”鲍福仁挑挑半截眉,又来回走动了几步,停下时说道:“打伤了治保主任,我们认定二老狠和贾大胆是凶手。种种迹象表明,你男人也难逃干系。”艾育梅质问:“谁见是他俩打的?金大哥指认了吗?什么迹象表明,什么难逃干系,你把话说清楚。如果金大哥指认,那谁打的谁承担责任;如果指认不出,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那就是诬陷,那咱就好好掰扯掰扯,公社不行咱就上县上,县上不行就上地区,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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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福仁长还要说什么,被侯占峰起身拦下了,对艾育梅说:“你说的对!一切真相等金主任指认了再处理,总之呢,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现在还只是调查,你们先回去吧。”看着冤家对头出了大队部,鲍福仁有几分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啦?”侯占峰说:“我觉得,这次闹事的是临时起意,不可能是有预谋的。如果这个黄士魁真是幕后主谋,不可能这么淡定从容。再说,他媳妇说的是对的,这事儿需要证人。在金主任没指认的情况下,就说谁是凶手过于草率。我觉得,起冲突那还是观点不同的原因,应看作是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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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清和贾大胆压根儿就没过河。贾永路把他俩藏进戗子后面的柳毛丛,然后把船摆到对岸去,给抓捕队造成闹事者已经过河的假象。入夜,来莺来燕睡了,贾永路到柳毛丛把二老狠和贾大胆叫进了戗子,让他俩下了地窖,又将两条麻袋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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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下晌,大队一班人正在研究工作,索良说:“当前,抓革命促生产是咱农村的一项重要任务,县里专门发下来倡议书,书斋你念念。”鬼子漏坐在窗前的办公桌旁,挺了挺身子,把滞涩的公鸭嗓又提高起来,不时念破了音:“我们是苍茫大地沉浮的主宰者,我们一定敢叫日月换新天,我们有能力有信心,一定能完成抗旱保耕生产任务……”这时,来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告,报告,有情况,我发现了二老狠和贾大胆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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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漏跳下地:“在哪儿?”来莺说:“在我家戗子地窖里。”鬼子漏不敢相信这个十七岁的闺女说的话,问道:“我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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