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轻饶他!”金书启急头白脸地呛噎道:“你咋呼六豆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什么反调?你咋呼啥?”鬼子漏横道:“我让你嘴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捅这么大篓子,恐怕想哭都找不着调了。”鲍部长挥起右臂,打了金书启一个耳光:“你这是顶烟儿上啊!都死到临头了,还他妈死犟!”三喜子说:“金老师就是一时昏了头,给他个机会让他承认错误不就完了吗?”鲍福仁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行,赶紧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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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漏急忙去安排民兵把金书启往公社送,金四迷糊把他拽到一旁训斥:“看把你能的,咋说也是亲戚,怎能不开面呢!都一个屯住着有啥过不去的,人家咋得罪你了,还值得你把人家往绝路上逼?”姚锦冠也一脸凝重地劝说:“爹说的对呢,你能不能轻点咋呼?你这么整把人性都搞臭了,往后咋面对老亲少友。”鬼子漏说:“我这是主张正义呢,根本没错嘛!”金四迷糊骂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别拿大话打掩盖,你小子心里想的啥我还不知道?”鬼子漏知道养父看透了他的小心眼儿,不然不会拿话磕打,但他不愿承认提亲不成还耿耿于怀的事实,敷衍一句“我能想啥,是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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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书启要被带走时,吓得麻脸婆脸上的横肉直颤动,那浅麻子也变得异常醒目了。小疤瘌挣脱了奶奶麻脸婆的手,向金书启扑过去,抱着大腿哭叫:“爹不走,爹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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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疤瘌大名金穗,脸上的疤瘌是金书启一手造成的。那年冬天特冷,室外零下四十多度,屋内大山墙上都挂了霜。公冶莲总怕月科里的孩子冻着,用纱布把孩子的头严严实实包起来,只留了鼻眼。这天前半夜,金书启在哥哥家喝点酒回来,躺炕上犯了吸烟的瘾,掏出半截烟头点燃,随手把火柴棍儿往头顶一扔,本以为那火柴棍扔在了屋地上,却没想到竟鬼使神差地扔在了小金穗的头上。他抽了几口烟,困意袭来,甩了烟蒂,昏昏睡去。那火柴棍余星未灭,慢慢地引燃了纱布,烧起了烟火。小金穗哇哇的哭声把公冶莲惊醒,金书启也翻身坐起,两人惊慌失措地急忙扑火,连夜将孩子送往县城。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却从此落下半个疤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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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漏把小疤瘌一把扯开,嚷嚷道:“闪开,都给我闪开!”金铁匠急了眼,提着铁锤喊叫:“把,把人留下,有,有问题在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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