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讨了公道分了家
：“是，是，是这意思。”艾育梅说：“能有这份工作多不容易，我舍不得丢下。”春心和老憨对视一眼，脸子都拉拉下来，回了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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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不甘心，第二天上午去了趟红原公社，找到书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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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民正在看报纸，见有人进来，仔细打量一下：“你们两个是？”春心首先自报家门：“书记同志，我是孟家窝棚的，我叫杜春心，这是我老伴老憨。”老憨脸上堆出僵硬的笑：“领导同志，我是长青大队的，我俩是两口子，我叫黄得财。”康民问：“你们来是有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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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憨捅了一下杜春心，让她说话。春心问艾育梅在公社食堂干得咋样，康民说挺好的，问怎么了，春心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怎么，我们想，想求你把她工作辞了。”康民说：“好端端的，为啥要辞她？”春心说：“一个女人家上班不把握，我们担心。”康民站起身说：“看你们说的多离谱，天底下女人上班的多着呢。啊，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女人就得乖乖在家伺候男人？啊，凡是女人上班都会有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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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钉子，老憨和春心都低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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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民绷紧了脸子：“可笑！”又大声重重地说，“太可笑了！你们真是愚……”他想到了“愚蠢、愚昧、愚顽”这几个词，但是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评价，觉得用一个“愚”字更准确，接着说，“你们就是愚呀！太愚了！”老憨看看春心，小声问：“说咱愚，愚是啥意思？”春心低声说：“说咱愚，就是说咱脑瓜不开窍。”康民说：“你们的思想也太落后了，都啥年月了，还不让女人上班，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来扯后腿，这是阻碍小艾同志干革命事业嘛！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别在这方面犯糊涂了！”老憨和春心大眼瞪小眼，都没了话，只好默默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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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来，大地暗淡了，有两只鸭子忘记了归巢，还在大礼堂南边火燎沟的一小片水域游动，时而寻觅食物，时而梳理羽毛，荡漾的水波把倒映的景物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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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骑着大金鹿自行车，驮着腆着肚子的艾育梅刚刚上了罗锅桥，就听一声断喝：“站住！”雍和急忙用脚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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