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喜嗑助兴婚礼场
下睡了，春心搂着小根儿也进入了梦乡。可黄士清睡不着觉，满脑子怪念头，侧楞着耳朵听西屋的动静，联想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情景。因为父亲的鼾声咬牙声干扰，听不太真切，他受好奇心驱使，悄悄下了地，光脚丫子从半开的屋门溜到外屋，将脸凑到西屋门前，侧楞着耳朵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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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死鬼！你邪心不小哇！”这轻轻的骂声突然从背后传来，黄士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更不敢大声喘息，回头一看，黑暗中能感受到母亲那冷峻犀利的目光。“你不睡觉像个更官似的跑这听啥？那事儿也是你该听的？你不想活了是不？你爹要知道，不要你命也扒你一层皮！”黄士清不敢搭话，根本不知道说啥是好。“你才十八，再急，也得等，等再过两年，妈也给你寻个好闺女。”黄士清急忙悄悄溜回炕上。春心却没走，听西屋翻云覆雨，心头喜悦得很，心说：“离抱孙子那一天不远了！”她在外屋地的尿罐子上泚了一泡尿，提着裤子回了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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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新人躺在被窝里，寂静中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两个人一时难以入眠，轻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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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好像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像不知道咋过日子呢，就跟了你了。今后的苦日子还长，咱咋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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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那么多，我有力气，人也不笨，也能维持这个家的，你教书也有收入，还怕家过不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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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子，咱俩命都够苦的，你小时候没了爹，我小时候没了妈，其实你多少比我还强一些，你有母亲护着，我却无依无靠，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张罗，想一想真是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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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真有相似的地方。咳！那些总算都过去了。不管咋说，我养父大面上对我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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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学乖了，根本就不惹他生气。再说了，不怕有后爹，就怕有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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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一会儿，艾育梅忽然冒出一句：“人家说你妈原先是要嫁给你二大的，是你后爷死活不让呢！说休妻毁地，到老不济，还说……”黄士魁突然打断她的话，横叨叨地问：“你听谁瞎说的？”艾育梅说：“是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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