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脱被抓住准认为是赌徒,再说我跑了这两个多月不白干了嘛!可不跑怎么脱身呢?他停下脚步,急忙回屋提了快镰,再次跑出宿舍来,此时赌徒们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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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廓的苍天下,雪花静静落着,柳条通显得格外肃穆。他冒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箭步如飞,一口气跑向江岔子,壮着胆子像往常一样用镰刀打柳条。不多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卷起一路茫茫飞扬的烟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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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奔向储木场副业队,十几个便衣扑了个空。见江岔子有人,有三个便衣骑马奔来。黄士魁直起腰时,跑到前面的大脑袋勒住马缰绳喝问:“人呢?副业队那帮耍钱鬼呢?”黄士魁故作镇静装糊涂:“不,不知道哇,我就是个打柳条子的。”大脑袋追问:“来多长时间了?打了多少?”黄士魁回答:“来两个多月了,打了七千五百多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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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袋在马上向黄士魁周围观察一番,经过目测相信黄士魁说了实话,问道:“看没看到赌博的往哪儿跑了?”黄士魁摇头说:“没,没看到哇,我下工早,没注意呀!”大脑袋喝问:“都谁参与赌博了?”黄士魁又摇摇头:“不知道,我一心干活,对赌博不上心。只知道隔壁有赌局,我从没卖过呆,不敢乱说。”大脑袋指指黄士魁,大声吓唬:“如果知情不举,就抓你蹲拘留!”说完向其他两个便衣警察一挥手,打马离去。黄士魁望着三个便衣警察归队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棉手套拍拍胸脯:“妈呀,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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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队撤了,黄士魁坐在柳条梱上抽着烟想心事。副业队长犯了赌,这工钱咋算呢?如果白出了苦力,那多憋气呀!不能再干了,应该把工钱先要回来!可是队长犯赌了,找谁要去呢?队长是犯赌了,那书记不还在吗!有主事的怕啥?找书记讨说法去,就是软磨硬泡、磕头作揖也得往回要,不给工钱决不罢休!想到这里,黄士魁灭了烟头,起身提着镰刀,快步往土屋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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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魁在副业队队部办公室找到了耿书记,他不顾屋里有没有旁人,哀求道:“耿书记呀,我是孟家窝棚的,来两个半月了,打柳条七千五百多梱,挣了二百五十多元。钱还没到我手呢,可队长犯赌跑了。要过年了,我也打算回家了,往返路途比较远,这一回去不能再跑一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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