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魁把打柳条、副业队犯赌以及被歹人跟上的事儿学说了一遍。春心说:“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你咋不多加小心呢!净整这悬楞的事儿,那歹人要对你行凶咋办?还好,你把他稳住了。”三喜子说:“俗话说,是亲三分向,这话真在理儿。我那大姑爷儿真挺讲义气,遇事儿敢出头。”老憨显示道:“让我逮着那歹人,我能整死他!”春心剜了老憨一眼:“你可得了,你别逞能了!你连个狍子都制服不了,还能制服谁?”黄士魁说:“我每次去,香蓉大姐都热情招待,卫东大姐夫都让我陪他喝两盅,麻麻烦烦的,整的我都不好意思去了。”说完,把挣来的整钱全交给母亲:“妈,我这次在柳条通打柳条净挣二百五十元。正好二大三大你们都在,可以把栽借的钱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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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憨看见那一叠钱,一时眉开眼笑的:“魁子舍得出力,一出去就能挣到钱。在生产队辛辛苦苦干一年,也就挣那两吊半钱,整不好还倒挂。”黄士清嘻嘻哈哈凑上来:“这币子嘎嘎新,大哥,还是挣外快好哇,下回出去带我一个。”春心说:“哪都有你,你身子骨还没长成呢,不能出力帮忙,反倒坠脚碍事。”黄士清不服气:“我都这么大了,咋没长成呢!”春心骂道:“说你没长成你还不服呢,死犟死犟的像谁呢!”老憨说:“你就说像他那个死爹得了呗!”黄士魁呵呵笑了,夸道:“二弟也想为家挣钱了,这是好事儿,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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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把黄士魁拉坐在炕沿上,指着他的棉鞋,说道:“你看你棉鞋都折了你也不买新的,咳,你咋这么仔细呢!”黄士魁翘了翘脚上的棉鞋:“我真想买了,可一想这钱都是整票就没舍得破。”春心心疼起儿子来,用手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妈把你领出来,没成想让你遭这么多罪,可苦了你了!”黄士魁微笑着安慰母亲:“妈,苦是苦点儿,就当是一把曲麻菜,嚼吧嚼吧就咽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