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叶眉衬托着水灵的丹凤眼,那一副含羞微笑的神态在余晖斜照里更显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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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魁心说,这丫头出息得越来越好看了!听见香惠娇滴滴的叫声,他咽口唾液,矫正了神态,嘴上却问:“啊,找我有事儿吧?屋里去吧?”香惠没动地方,低眉忸怩:“啊,不了,就想在这儿跟你说说话。”黄士魁笑问:“你有啥心事儿吧?”香惠捋一下刘海,轻声软语地说:“还记得吗?咱打小总腻恋在一起,那时候多有意思!”黄士魁微微点头说:“那些事儿这辈子也忘不了,想想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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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魁比香惠大一岁,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谓是两小无猜。虽然长大了,但在一起玩耍的那些往事都深深刻在了心里。土改第二年早春,大地回暖,草皮子泛绿,老神树偌大的树冠笼罩在明媚的阳光里,枝头那一抹绿色正显露着勃勃生机。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在村公所院子里做游戏,贾大胆把七八个小伙伴招呼到一起,在树下变着花样唱童谣。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吸引了一些乡民们驻足观看。魁子领着香惠加入进来,一时间兴致又高涨了,把那《对口令》唱得十分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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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魁领唱,一群小嘎子们齐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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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孩咱俩玩,干啥玩?打火镰。火镰花,买甜瓜。甜瓜苦,买豆腐。豆腐甜,买只船。船没底,买个笔。笔没头,买个牛。牛没角,买个马。马没鞍,上西天。西天漏,扯红布。红布条,嗑马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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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嘎子们一齐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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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一嗑二嗑金桥,金桥底下落花瓢。落什么落?朱八戒,猪什么猪?耗子窟。耗什么耗?儿马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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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玩得尽兴,从小学校门前忽然传来一声公鸭嗓起的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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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吹呀吹,吹到老马家。老马家下雹子,专打秃脑瓜后脑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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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漏故意抬高公鸭嗓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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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吹呀吹,吹到老黄家。老黄家下雹子,专打带户鲁后脑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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