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声,又问道,“育梅她爹娶了刁寡妇,把家成在了小孤山屯,不是回来把育梅和育花接去了么,咋回来了呢?”妖叨婆插话说:“咳,天下后娘有几个是善茬子!”艾淑君说:“在那总受后娘的气,做饭时不小心弄打了陶盆,那刁婆子就说她是竟意儿的,遭到一顿毒打,育梅就背着育花回来了。我一听后婆娘给侄女气受,要去找那刁婆娘说道说道,我姑说为了你哥能过舒心日子忍了吧!后来我哥又回来接了一次,育梅说啥也不去。夏天好过,一到冬天就难熬了。饭做好了,姐俩围着灶坑门脸儿吃饭。后来郑校长来了,劝说育梅跳级上学,还给她开小灶把耽误的课业补上了。育梅过日子是个把家虎儿,一个错钱也不花。她利用假期和闲暇时间到生产作业区干活,通过勤工俭学,这才勉强读完了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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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把话题往魁子身上唠:“要说这些年,老憨真没另眼看待魁子,为啥?那是魁子他懂事儿,根本就不跟养父生分。那年小学校要开学了,我给魁子缝了个书包。老憨把魁子叫到身边,问他是想姓梁还是想姓黄,魁子可有心劲儿了,说我就姓黄。当时找公冶山给魁子起大号,半仙儿说,起名儿很简单,叫黄士魁吧!他提醒我要三思,说给魁子改姓可是有反当初的契约呀!最好别改。我回家问了魁子,魁子坚持姓黄。”艾淑君分析道:“别看魁子当时人小,可心眼儿挺多。如果主张姓梁,是怕老憨不高兴;如果他姓梁爹姓黄,又怕同学们会拿他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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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魁子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春心夸说起魁子来,“其实魁子上学时学习成绩挺好,因家穷书没念成,上高小到四年就不念了。他可勤快了,跟老憨一起编炕席、编茓子、编筐篓,挣钱贴补家用。十六岁下地干活,顶个整劳力使。那年割小麦时,他心里着急怕落下,镰刀割了小腿肚子,包扎上继续干。后来伤口都熬腐了还挺着呢!这几年,他也没少上外面出苦力,如果不是他往家抓挠,拉的饥荒一时半会儿还不上呢!去年秋冬,魁子上三姓城东山打苕条,住在县城老一百附近工农旅店里,那是个破旧木头房子,虽说条件不好,但住店便宜。每天往来东山起早贪黑,不管刮风下雪从不耽误工。每趟用扁担挑,一挑十二梱,一出十里地。到市场一捆卖三毛,去一块旅店费和六毛饭费,一天挣两块钱。干一个多月,手头积攒下七八十元。打完苕条,找朝阳社他包卫东姐夫帮着联系,又到东山石灰窑场出苦力。从采石、装窑、点火、出窑,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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