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整个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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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回过头，望着无法看穿的黑暗，不爽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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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让你骑到我头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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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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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抗议未必有用，但若是真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走了，他觉得自己念头不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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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都知道在走之前丢下两句狠话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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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歹是个牢头，怎么也得在走之前整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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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整什么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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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咬打火机吧？这也没有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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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回过头继续端详眼前的黑暗，忽然心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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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提灯放到地上，缓缓走到了黑暗与光明交界的边缘，眯眼看着那过于光滑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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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思索了一下，然后试探着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光明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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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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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没有感觉，在抽回来后也没有变成一节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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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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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他回身熄灭了提灯，在犹豫了一下后连圣痕也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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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动地融入了这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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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虚无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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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孤独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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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特的是，除了这些感觉之外，赫伯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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