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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和她对视,齐刷刷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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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轻哼了声,满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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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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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眼睛通红的谢春玲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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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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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玲勉强挤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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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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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让棠如月先回去,自己则走到谢春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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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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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直白,甚至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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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玲明显愣了几秒,才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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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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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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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错的是他们,你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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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玲的眼睛一点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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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也在不断喃喃地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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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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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以前成绩不错,有想过考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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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太突然,让谢春玲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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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下,慌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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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怎么可以……家里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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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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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结起来就两个字,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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