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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小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小手下意识地就抓紧了他的衣襟,紧紧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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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不怕,爸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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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下巴蹭了蹭女儿冰凉的小脸蛋,声音放得极低,极柔,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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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埋在他还算暖和的怀里,闷闷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抓他衣服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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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林月娥,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伸出手,笨拙地,试探性地,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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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娥的手指僵了一下,却没有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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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冷,指尖甚至有些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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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的心,却像是被这冰凉的手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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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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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茫茫的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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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夹带着雪粒子,像无数把细小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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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抱着小雪,尽量挡住风雪,只觉得脸颊像是被冻僵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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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家的门槛,是横亘在他面前的第一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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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只是在这冰山上,凿开了一道微不足道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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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怀里的女儿,身边的妻子,就是他凿开这座冰山,甚至翻越更多大山的全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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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小雪软软的小身体,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还有那紧抓着他不放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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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成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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