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痛苦地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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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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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声泪俱下、带着血印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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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原本已经怒火攻心、准备动手的林怀年,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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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烧火棍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忘了放下,也忘了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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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了一刹那,眼神极其复杂地看着跪在雪地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陆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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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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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的陆青山,是那个油嘴滑舌、好吃懒做、一言不合就敢跟他瞪眼睛的混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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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他见过陆青山这么低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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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他见过陆青山这么……狼狈又……决绝地认过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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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那条刚才还狂吠不止的大黄狗,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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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了两声,夹着尾巴退到墙角,也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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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林家小院内外,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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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房顶上细碎的雪粒,无情地打在陆青山那件单薄的旧棉袄上,打在他微微颤抖、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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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堂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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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娥那张苍白憔悴的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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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圈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显然是刚刚撕心裂肺地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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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紧紧抱着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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