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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下,隐约有黑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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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了根粗树枝当鱼叉,备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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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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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砸开冰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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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水里,一阵乱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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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叉上来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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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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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兔子,几只冻鸟,两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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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此刻,饥寒交迫,腹中如火烧的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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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老天爷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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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找到的干藤蔓,把猎物仔细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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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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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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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里,像是揣了个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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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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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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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昏暗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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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娥,还坐在炕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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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抱着已经睡熟的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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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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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灶膛里,不知何时添进去的柴火,燃着微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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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她沉默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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