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极快,差点又咬到舌头地直挥手,不肯把麻烦带回家。
家里已经有一个超会吃的大包袱了,再加上他,她大概得去睡鸽舍了。
“我不是询问你的意见,而是要你带路。”她的性情太直率,没人在一旁看顾着不行。
大男人的心态,自作主张,他忘了谢晚娘在没人的保护下,独自在龙蛇杂处的上海滩生活了将近三个月,而且没搞丢手脚,脑袋也还在。
“啊!不行啦!我住的地方又破又烂见不人,你去了怕会弄脏你的鞋。”她一步也不肯前进,僵持在原地。
“我不在乎。”他要瞧瞧她能独立到何种地步。
“可是我的同居人会不高兴,她脾气不好。”老爱管她嫁不嫁人。
“同居人?”深幽的眼眸一沉,微微闪动一丝带着火花的怒气。
“星她叫上官星,手臂粗如树干,身高八尺槐梧有力,单手能举起庙口的石狮,一脚踹破洋人的火炮,非非常厉害。”她越说越起劲,把家里的食客也拖下水。
遇到感情事,是人都无法冷静思考,若韩观恶未被怒意蒙蔽双眸,定能发现那双闪烁的水眸正明白写着:我在说谎,别再逼我编出更多的谎言,我快编不下去了。
可是他怒到极点,取下平光眼镜怒视着她,一副想扭断她脖子的模样,然后再去杀死“奸夫”让她就算死也是他一人所有。
“咦,晚娘呀!刚好遇到你,你家星儿叫我缝的兜片子已经缝好了,她要我跟你收钱。”路过的裁缝师一声吆喝,好奇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朝她身边“来路不明”的男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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