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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像蓄势已久的豹子般猛地蹿过来,带起的风里都裹挟着灼人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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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雪被他轻推到旁边,就见他反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寒光一闪便朝徐森柏的肩膀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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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厉声道:“林郁,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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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的动作硬生生顿在半空,握着刀柄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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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回头看她,蔷薇色的唇瓣竟勾起抹凉薄的笑,像是淬了冰的蜜糖:“我只说过不杀他,可没说过不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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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短刀已接二连三地落在徐森柏身上,闷响里混着布料被划破的细碎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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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很快漫过徐森柏的白衬衫,像骤然绽开的红梅,在素色布料上晕染出触目惊心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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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森柏竟不躲不避,甚至在苏明雪看不见的角度,朝林郁露出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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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瞳孔猛地一缩,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他上了徐森柏的当。方才撞见两人共处一室的画面太刺眼,竟让他失了平日的冷静,成了对方计划里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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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痛突然从头顶炸开。苏明雪将房中的杯子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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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额角的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猩红的痕迹。他满眼赤红地扭过头,看着苏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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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雪心虚地瞥了眼脚边的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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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以林郁的反应速度,定然能轻松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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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对我好狠。”林郁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死死盯着她的眼瞳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可唇角却诡异地上扬,像戴着张滑稽的小丑面具,说不出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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