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Chapter 37

;“好奇怪，”他用掌根按压自己的双眼，“他上次明明还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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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一时很寂静，只能听见大雨敲打着顶棚的声音。哈利垂着头，堆叠在椅子上的披风滑落到地上，猩红色的队服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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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知到的他的情绪？”阿尔特米亚慢慢蹲下来，“不只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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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利看着自己的瘦长的手指，“虽然我也会很痛，但是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很跳跃，那种近似愉悦的心情……这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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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特米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更用力地握住哈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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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创建那个社团是正确的吗？”哈利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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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阿尔特米亚用力裹住他冰冷的手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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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伏地魔多久能意识到，又或者他已经看到了。”哈利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阿尔，我怕我在带他们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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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那样才是让我们送死。”阿尔特米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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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抓我，我知道……说实话，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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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特米亚感觉哈利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连带着她也有了那种彻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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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没那么怕。”不同于颤抖的手，哈利的眼神却很平静，“如果我说，我不那么怕是因为我知道他只是冲我来的，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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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阿尔特米亚悲伤地看着他，“我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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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安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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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会想，要是一觉醒来，世界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到就好了。这样我就只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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