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闹钟拿到她面前一晃。“九点五十四分。”
“啊——”她睡迟了“你怎么不及时唤醒我,害我睡过头了。”
整整晚了三个多小时,她急也没用,睁大眼瞪他,但心里是有些兴味,原来他也会赖床,不与拿破仑媲美——一天只睡四小时。
不过反常得很,今天的牛儿们倒没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
“你好象不怎么紧张,我还以为你会急惊风似的跳起来。”除了那﹂声惊叫,她的温吞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我一跳肯定亲到你。”
“唉!又被嫌弃了,我的吻有这么差劲吗?”他已经伤到体无完肤了。
“少作怪了,八成是正义那小子良心发现了,打算让我清闲一天。”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偷懒连天都不饶他。
她是这么想的,牧场上人手也不过就那几个,刘月理就不用指望了,打从她嫁进牧场不曾喂过一头牛、叉过一捆草,要她入牛舍等于要牛爬树——不可能。
而大堂哥一早要赶到国小教书,家里就剩下叔叔婶婶和嘎玛、乌沙,若没多个帮忙的人肯定是牛嘶人翻忙不过来。
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个好命儿终于肯劳动四肢,不然她哪能忙里偷闲睡到快十点。
他眼神古怪的一瞟“我看来像不事生产的纨挎子弟吗?”
“你?”她用怀疑且轻视的目光一瞥“你跑给牛追我都不稀奇,一捆一捆的干草你叉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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