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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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仍旧是一袭简朴的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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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一直紧绷的眉宇却是松快了不少，那孤傲刻板的神情中竟也多了些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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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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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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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岚才刚七个月的身孕，就被那碗安胎药害得难产血崩，拼进全力生下了女儿，又吊着一口气殚精竭虑地替她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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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甚至都没有力气抱一抱女儿，就在他怀里一点一点地闭上眼，再一点一点失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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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恨意一直深深刻在他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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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一刻不想亲手了解魏锦，然后就随着魏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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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儿还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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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柔软，虽然不足月，却仍是那般白嫩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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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只能假装丝毫不在意，将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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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让魏锦误会她自己算计成功，她才不会躲在暗处，谋害他和魏岚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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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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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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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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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勇敢，善谋划......很像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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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锦，只剩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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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川笑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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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一向瞧不上姜川，哪会任由他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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