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与木屑在空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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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内没有开灯,带着黏稠湿气的黑暗漂浮在空中,大汉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门后的情景——盥洗室内居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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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实习生仿佛凭空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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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在门口站了一会,终于抬步迈过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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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视野是有局限的,只有真正走进去,才能进一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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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内的气息不止潮湿,而且还有些阴冷。那股冷意仿佛生长在泥浆中的蛞蝓,顺着脊骨逐渐爬上了大汉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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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环境是如此逼仄,墙壁仿佛要往中间压倒下来,逼迫得人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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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的盥洗室是暗卫,理论上不会有风,可在迈过门槛后,大汉却听到了一阵清晰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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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是从上方吹下来的,在大汉意识到这一点时,后脑处便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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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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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质地的旧水管重重砸在大汉的后脑勺上,他的头不是凹陷下去,而是直接裂成了两半,仿佛是一颗被热奶油所融化的空心巧克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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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而鲜红的血浆从这颗巧克力球的中心汹涌流出,流过大汉的头发,逐渐铺满了整个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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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旧水管的绪灯鸣后退两步,收敛了所有笑意,目光冰冷得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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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大汉明显失去气息后,绪灯鸣停下了预备补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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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尘埃落地,她的手仍旧在不自觉地用力,手背上绷出道道青筋——直到此刻,她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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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血泊中的大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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