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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尊惊讶地长大嘴巴,“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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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梁绍尊来回踱步,既欣喜又惊讶,“东州?她不会是你那个娃娃亲?许家大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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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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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尊道:“你这次回东州不是退亲吗?怎么把人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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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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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不退?你不会要娶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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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听到这里,忍不住竖起耳朵,肩膀忽然耸动一下,这反应自然传递到了程牧昀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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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在嘹亮的戏曲下也清清楚楚:“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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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弯腰弓步,嘴巴大张,“你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娃娃亲,那罗小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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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冷冷地说:“她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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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关你的事,程夫人早就相中了罗家大小姐罗云樵,这事整个新海城都知道了,而且罗小姐天天追在你身后,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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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的声音如深夜的月光,带着一丝清冷,仿佛升起一道无形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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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娶她,督军重情义,不会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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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尊看了一眼两人亲昵的动作,无奈地说:“为什么啊?罗小姐长得那么漂亮,留洋回来,又火辣大方,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难道你就喜欢这种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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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忽然哀乐四起,唱道:“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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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华忽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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