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九簪也僵了僵,抬起头看向双白,仿佛怀疑自己眼前坐的人是不是曾经那个内敛隐忍,温文尔雅的男人。
双白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是何等人,只顿了顿,便轻描淡写地道:“不要说心折了,只怕九簪公主也快忘了我们这些故人了罢,否则七年前本官出访苗疆,九簪公主却在第二日就带着人进山采药了,甚至没有打算见一见老友故人。”
九簪也恢复了正常,轻咳了两声:“那是因为阿娘病重,所以没法子,等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
双白挑眉:“哦,据说我们使团前脚离开苗疆,公主殿下后脚就出来了,确实很巧呢。”
九簪:“……。”
秋叶白有点无语地从小颜子的手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打圆场:“行了,有什么话咱们用午膳再说罢。”
说罢,她警告性地看了双白一眼。
这人是怎么回事,字字句句都满是针对,那满满的敌意,她都听出来了。
七年前的事还如此计较。
她好容易才把九簪请来的。
双白抿了抿嘴唇,不可置否的样子。
只是站在他身后的侍童们却都发现一向不动如山的双白大人背在背后的一只手正握着拳,而且微微地颤抖。
他们都觉得古怪非常。
而只有双白才明白自己心中受到的冲击有多大。
看着九簪随着秋叶白进净月宫更衣,他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没有一个人忽然看见困扰自己的“噩梦”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能平静而毫无怨气地与“噩梦”对话。
是的,“噩梦”,九簪就是困扰了他十年的“噩梦”,随着时光流逝,原本噩梦渐远,却不想对方竟然如此真实地站在自己眼前。
他忽然有一种立刻就离开皇宫去淮南的冲动。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看起来一定非常的愚蠢。
好一会过去,双白闭上眼,将脑海里的杂念驱逐之后,方才随着来唤他的小钱子往内殿去用膳。
净月宫有一处凉亭露台,此刻那里已经摆上了不少佳肴,而宾客尚未齐全,如今也只有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在那里。
双白脚步一顿,但还是走了过去。
九簪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平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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