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焰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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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尸楼出来，肖恩心里仍旧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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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他意外的是，副院长没有为难他，甚至没有说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直接一路带着他绕过主楼，从来时的大门离开医院，拐进了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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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出医院的那一刻，肖恩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舒缓，才发觉自己背部很凉——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穿在外套里面的衬衫都黏在了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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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不是还很勇，想和奎尔同归于尽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男人察觉到肖恩的异样，出言嘲讽，声线却与之前的男性嗓音截然不同，是诡异的、清脆空灵的少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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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目瞪口呆，满脸愕然地看着“副院长”的面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扭曲、变幻，体态也随之“缩水”，从一个年龄约莫五十、西装革履的男人，变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穿着火红长裙的漂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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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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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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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药剂，没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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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双手抄在胸前，看着他道：“我记得你书里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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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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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可以让人暂时改变性别的炼金魔药，品质够高的话还能较大程度更改服用者的体型和容貌，常用的物理辨别方式是一种名为“嗅鸦”的奇幻生物的尾部羽毛，它可以检测出目标是否服用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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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羽毛，肖恩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昨晚那只焰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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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好看的眉眼微诧，“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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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猜到他们昨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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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也不赖。”她打量着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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