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院
住了几乎整片天空，像是大团浸水的棉絮，不断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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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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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斜了雨帘，往人袖子和领口里钻，上班的路人缩着脖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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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皮鞋踏在积水的路面，溅起水花，好似踩碎了一面镜子。等他们匆匆离去，水洼又破镜重圆，倒映出街边门可罗雀的弗洛里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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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铁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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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保安询问：“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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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肖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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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们开具的关系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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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过你们可以问他…如果他醒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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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这里的病患说话可信度很低。”保安提醒道，精神病人的回答并不能作为有效依据，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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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亨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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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等，我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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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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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拿起电话，打给医院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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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打着伞快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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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肖恩，又看向保安，见保安点头，才露出一个笑容，从铁门缝里伸出手和肖恩握了握，自我介绍道：“你好，先生，我是克里斯的主治医生，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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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也微笑道：“你好，奎尔医生，我是肖恩，克里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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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尔戴着一副小圆眼镜，咖啡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文质彬彬的模样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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