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却没动。在医院这么多天,韩骥下巴上冒出许多青茬,给周身锋利的气质增添了几分,陶阮见惯了他穿一身黑的样子,恍一穿上柔软的家居服,竟很难再找到初次见面时的影子。
“我给你刮胡子吧。”他突然说。
陶阮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这么静静地看上一眼,反而只想替他刮刮胡子。
“什么?”韩骥也没料到,脸上一贯的冷然表情猝不及防出现一丝裂痕。
“胡子,冒青茬儿了。”陶阮说。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原本他有每天都修理的习惯,最近他倒是没怎么在意了,说不定也和韩骥一样,长出许多。
愣住过后韩骥很快又恢复冷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忘。”陶阮看着他,“你让我走。”
“放心,我明天一早验完血就走。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陶阮直勾勾地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露出些许怒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
细看,眼底还有一丝受伤。
然而韩骥只是皱了皱眉,继而神情冷淡地说:“那我应该把你当什么?换作是你,又会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
“陌生人?”
陶阮悲怆地笑了笑,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护工”正抓心挠肝,送药的护士迟迟不来,他分心观察着病房里的两人,似乎也没像李漆所说的,关系那么密切。
难道说,这个叫韩骥的男人当真失忆了?
“谁的过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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