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李家小少爷的葬礼上见到了他的遗照。”
照片中的青年面容清隽,即使是黑白照也遮盖不住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明明已经过去八年,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弟弟的眼睛。
那是一段韩骥此生都不愿意再回想的记忆。
陶阮张着嘴巴,却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韩骥依然在为他上药,手很稳,他只感受到轻微的疼痛。陶阮愣愣地转过头,韩骥神情无异,他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攥住韩骥衣服下摆。
韩骥任他攥着,很久都没说话,半晌,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所以你才……”陶阮咬着牙齿,被子弹射中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疼,此刻却仿佛喘不上来气,“所以你才——”
“嗯。”
陶阮缓了很久,“是,怎么不在的?”
韩骥嗤了声,“李家的人说是因病去世,你信么?”
早年间李家势力不稳,外部争端不断,李家小少爷离世的时候,正是李家家族内斗最严重之时。
陶阮摇了摇头,轻声问:“他叫什么名字?”
“严晗。”韩骥说,“同母异父。”
说完,他扯断最后一截绷带,竭尽全力才忍住脸上的阴狠沉郁。陶阮从没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强烈的情绪,一时失神。
韩骥摇低病床高度,轻声说,“睡吧。”他蜷起手指摸了摸裤兜里的烟盒,陶阮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轻轻张了张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他说,“我帮你。”
门被很轻地阖上了。
韩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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