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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韩骥皱着眉端起水杯,单手撑住陶阮后腰,在腰后垫了个枕头,“就着我的手喝。”
韩骥调整着手的位置去适应他,可还没等水送进去,陶阮突然红着眼眶,泛白的嘴巴迅速瘪下来——
韩骥一惊,慌乱不已,“怎么了?”
陶阮瘪着嘴巴:“好疼啊。”
韩骥心狠狠揪了起来。他屈起指节擦去了陶阮额头上的细汗,出口是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柔,“喝点水,喝完就不疼了。”
陶阮撇了撇嘴,“你哄小孩儿呢?”
可不是小孩儿么。没人疼的时候牙咬碎了都不吭一声,一旦有人疼了关心了,恨不得把所有眼泪都流干,委屈巴巴的把人心都哭软了。他还是埋头喝了大半杯,抬起头看见韩骥因担忧而一直皱着的眉头,竟真觉得没那么疼了。
“为什么要推开我。”韩骥看着他,看了许久后突然开口。
麻醉药效虽过,但总归会使人浑身绵软,陶阮动了动眼珠,眨眼睛的动作也变得缓慢,“没有为什么。”
“头也疼,我要睡了。”
“你……”韩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睡吧。”他避开右手,小心地替陶阮掖了掖被子。
“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陶阮突然说。
韩骥动作一顿。
下午的时候,宁柯拉着周齐,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小陶人呢?”他快着急死了。
“还在睡。”
“我进去陪他。”宁柯立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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