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有些泄气了,他的很多亲身经历说出来比任何悲剧还要具备赚人眼泪的效果,偏偏库尼没有反应,哥萨克佣兵出身的库尼也经历了无数生死风雨。
“还是说说我的飞刀吧。”菲尔德坐在库尼床边,把大脚丫子架在床头,用蓝色厚绒布擦拭没有刀柄的飞刀。
枪支射击后会在枪体里残留铜渣,使用者需要经常维护,尤其狙击手,他们的生活单调乏味,每到休媳总是用专用器具清理铜渣的通条清理枪管,菲尔德不是狙击手,他也有这个毛病,喜欢擦刀。
“装什么莎士比亚,一天到晚跟我这儿说悲剧,滚远点。”库尼一把推开菲尔德的大脚丫子,扭头要睡觉。
“呀!我把瘾头勾上来了,又不想听了?给我过来!”菲尔德扳过库尼的脸,大脚丫子又架在库尼的枕头边,一排通红的脚趾头还动了动,似乎在说,不是所有军爷都有一双臭汗脚。
“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说完我就睡觉,保证是最后一段。”菲尔德叹了口气。
不耐烦的表情从库尼脸上褪尽,他‘嗯’了一声,趴着听故事。
菲尔德说:“我以前只你们说过,我给政要当高级护卫的时有个兄弟。有一次次遇到个女杀手,被我在她腿上打了一枪,她倒在地上,我那个兄弟本来已经举枪要击毙她,看她是女人没忍心,分心的几秒钟她掏出了飞刀,一甩手刺中了我兄弟的胸他就死在我的怀里,那种你能体会。”
库尼的眼眶有些湿润,在巴黎时他和老兵一前一后走在街上,老兵忽然像是摔倒了,他上前一看,老兵的额头露出个血窟窿,血红雪白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那种心灵巨大的震撼和冰冷的死亡恐惧让他终生难忘。相比起来菲尔德比他还惨,他的兄弟被飞刀射中后没有立即死去,他血淋淋地躺在他的怀里,在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用哀求的目光,垂死的声音表达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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