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勇气去看兄弟们凝固的血液。
一行冰冷的液体滑过脸庞,流进嘴里,咸咸的,是泪。
威廉使劲擦掉泪水,颤抖的手高举着半截香烟,一字一句地低吼着“我纺,总有一天让黑水杂种血债血偿!”
威廉走出停尸间的门,脚下猛地踉跄,差点跌倒,几名老兵上前扶住他,他们没有说话,战友的心是相通的,他们能够理解威廉此时的心情。威廉走了几步,示意老兵们松开自己,他扶着墙缓缓向远处走进,当他快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一名老兵忽然喊了一嗓子“今天就送走吗?”
威廉没有应声,扶着墙的手握成拳头重重地墙上砸着,砸一下,走一步。拳头很快变得鲜血淋漓,但它仍然重重砸在墙壁上,仿佛人力无法摧毁的墙壁就是他们的敌人,是在远方狂笑的黑水公司。
威廉的身影转过走廊时,撕心裂肺的哭声骤然传出。
瓦蓝色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雪白,惨白。
黑桃小组成员和梅特约老兵们在走廊里站成两排,坐在轮椅上的陶野和菲尔德位于队尾。
威廉低着头使劲抽烟,许久才抬头,咬着牙说:“我们被盯上了,军团司令部的意见是就地埋葬牺牲的战友,其他人分批撤离。”
众人默默相对,他们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黑水公司不会善罢干休,军团更不会大张旗鼓地接应他们,那会引发更激烈的冲突。
“海葬。”威廉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德林,几天来德林不吃不喝,被欧阳铎和库尼强制着打了两针营养液,人虚弱得像是快要虚脱了。
海葬最早起源于北欧海盗,后来逐渐成为海军为那些尸体无法运回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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