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后他开始哭,抱着并肩作战的战友大哭,抱着老哥哥一样的大队长哇哇大哭。
所有的战士都在哭,军人的眼泪比射出的子弹还要滚烫。
大队长用牙咬开了啤酒盖大声骂他“操,你不应该叫倔驴,应该叫瞎狗.....队里最瞎的狗。”
“老子不是瞎狗!”陶野抓过一只酒瓶使劲撞在大队长的酒瓶上“老子是特种兵,老子是永远是兵!”
“喝!”
陶野和那名狙击手都转业了,他在凌晨四点起床时狙击手已经悄悄走了。
陶野偷偷离开住了五年的寝室,当过兵的人都知道离开部队是最痛苦的经历,他无法面对那么多双泪眼。
阴天,下着朦朦的细雨,大队长执意帮他拎着包,两个人默默走在路上,笔挺的军装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
整齐的营区,路边一行行挺拔的白杨像是风雨中的哨兵,平整的训练场似乎还回荡了直冲九霄的口号声,熟悉的一切忽然变得飘渺,两双军用皮鞋有节奏地敲打在水泥路面上,像铁锤重重地砸在陶野的胸口。
大队长独自送行,临别的时候将一把瑞士k57军用刺刀塞进了陶野手里,那是他在特种部队五年中不离身的东西。
大队长最后的话语重心长:“我前几天还在想,再有几年你也许能混个少校。人生无常啊,往往因为一件小事遗憾终生,在大队里你最棒,到社会上也不许比别人差!记住,你是我最好的兵!”
陶野点点头,他不能再流泪了,军营里不应该有眼泪,更不应该有他陶野的眼泪。
就在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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