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猫,想笑又不敢,身子微微发抖,“逗你的,是来看《凤仙花》的,她也是个芭蕾爱好者。”
舞者们脱离把杆,在教室中心进行慢板练习,步伐轻盈、旋转干净。
莱恩看着她们优雅轻快的舞步,“小时候我姐跳芭蕾,我练的是体操。我下课更早,经常在舞蹈教室等我姐,看她跳舞。”
莱恩把器材收回背包里,“我觉得我姐已经跳得很好了,是跳得最好的那个,老师都夸她,但是我妈却总能挑出错来。当时我特别庆幸自己不是女孩,不用学芭蕾。”
“但你还是学了,而且跳到了首席。”
“可说呢?”莱恩笑着摇了摇头,命运就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后来我姐考上了美国芭蕾舞学院*,我妈逢人就夸,我才知道,哦,其实她是很为我姐骄傲的。”莱恩的目光扫过教室,“估计她也在这儿上过课。”
祝君安对故事的走向有大概的猜测,莱恩的姐姐现在是一名乐团提琴手,而不是舞者。
“但是第三年,我姐就回来了,她的上半身比下半身长得快,头也比别人都大,不再符合学校的标准。我妈带我姐看了好多医生,没有办法,我爸就是五五分,基因里带的。当时我姐瘦得吓人,头大身子细,跟个蘑菇似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我爸妈吵得厉害,当时差点就离婚了。”
莱恩的笑容逐渐苦涩,眼神里带着悲伤,“我打定主意,他俩离婚我一定选我爸,我姐却说妈妈太可怜了,她要选我妈。当时我觉得她是个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