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指点,从他床下面的抽屉里摸出小剪刀,盘着腿在床沿上开剪。
关捷剪脚趾甲的姿势向来扭曲,非要把这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脚底板冲脸,用手扳着脚指头剪。
这姿势对身体的柔韧性有要求,路荣行反正是做不到,他都是踩着东西直接剪,所以每次看关捷表演都觉得艰难,最后都要忍不住给他剪了算逑。
关捷空出手,看他在对面捧自己的臭脚,心里觉得他贤惠,就想摸他两下。
路荣行歪着头躲他:“你才抠完脚没洗手,不要碰我。”
关捷一直觉得男的太讲究了不行,闻一脚蹬他脖子上了:“切!我让你假干净!我就要碰,你能把我怎么噗……”
路荣行握着他的左脚腕,去挠他的脚底板,一边还抬头对他温文尔雅地笑了笑。
关捷瞬间四肢脱力,后仰着倒在床上,挣扎着威胁要草他的大爷,路荣行表示无关痛痒,问他还嚣不嚣张了。
春晚的节目随着年纪渐长,看起来慢慢都变了味道,小时候他们稀里糊涂,小品的逗笑功能很强,现在却已经能看出灌输价值观的痕迹了,电视就看得有点敷衍,隔不了多久就要动手动脚。
等到电视上报起难忘今宵,院子外面的爆竹声已经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在这阵里外夹杂的热闹里,路荣行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想留个纪念。
事实证明,他的目光比较长远,本能地知道重要的事情该未雨绸缪,路荣行想着以后不知道哪一年,当他们决定和父母们坦诚相见的时候,要是他们不信自己和关捷说的,那他们要用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照片倒可以是个物证,但毕竟是静物,他们也不可能拍很多照片,想想还是录像更有力一些。
这么想着,路荣行起身去取了抽屉里的相机,还是李云送的那个,内存还有,他就还在用。
路荣行坐回去打开,切进录像功能,电视里刚好开始倒计时,他对着电视录到屏幕上开花,接着慢慢地转过来,和关捷倚在了一起。
这行动来的突兀,没来得及跟关捷商量,导致关捷被镜头对上后满头雾水地说:“干啥?”
“录个像,给你三秒钟,整理一下发型,”路荣行是个大骗子,实际上一秒都没给,说完就开始了。
“爸,妈,阿姨宽叔,新年好,”他说着顿了片刻,神色有点愧疚,但又笑了一下,在窗外频起的爆竹声里转头看了还在发愣的关捷一眼,边回头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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