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睑上。
关敏在车上磕破了膝盖,伤得怎么样她没撩裤子看,但关捷问她的时候,她也说她没事。
三人仓促地互相问了状况,拉的拉、起的起,痛也不说痛。
杨咏彬那边却是另一个画风,他气得脸色发青,沾屎带水地从沟里爬起来,臭得发夹都没敢拉他。
沟里有堆外干内稀的牛粪,是今年路过此地的老牛,挥了挥尾巴留下的。
杨咏彬的人品比较好,下去用校服的腰部位置滚了一圈,闻到臭味低头去看,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出了一口酸水。
他狼狈至极地爬上来,有生以来没这么脏过,呕得一时都不知道手上该怎么办,但心意很明确,在各路指点和嘲笑里,恨不得拿刀剁了关捷。
他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眼神阴郁地勾了下嘴角,接着将脸转向右边,对着人群方向,露在手背上面的眉眼里透着痛苦:“老师,我……我的鼻梁骨好像断了。”
关捷这边才把他姐扶起来,听见这话目光忍不住虚了一下,之前他好像是听到什么断了。
打人和把人打残,在他的观念里区别还是巨大的,前面是痛打狗比匹夫有责,后面的就是犯法了。
如果杨咏彬的鼻梁骨真的断了……关捷脑子里闪电般拼接着逻辑线,感觉自己离被李爱黎生气地打断腿也不远了。
路荣行是看客心态,哪里有动静就看哪。
他循着杨咏彬的视线,看见右边的人群缺口里来了个刹车滑行的男老师,穿的是潮阳的校服,看起来有点严肃。
关敏跟他的弟弟心有灵犀,听见那句话,怨气、不甘一瞬间就被吓退了一半,脑中有点惶恐地浮起了一件事,赔偿。
杨咏彬是个垃圾,但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普通,就是穷,所以人穷志短,对上钱的事她就秒怂。
人是关捷打的,旁边的人都看见了,即使是杨咏彬骗了她,到了老师那里,左右不过一句有事说事,先动手的人就是没道理。
这念头让关敏有点心灰意冷。
她在心里问自己,被劈腿就劈了吧,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当这个得理不饶人的正牌女友?
除了一连串刺耳的话,和连累弟弟打架的嫌疑,她又得到了什么呢?
在关敏自我否定的时间里,本校的老师已经撑好自行车,下来就打了个电话,让谁派车到这儿来接,打完他径直走向了杨咏彬。
“跑个步居然把鼻梁跑断了,你们也是可以得很!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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