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刘白也来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忙得团团转,关捷都没顾上跟他说话。
路荣行原本准备让关捷到他旁边坐,但关捷之前一进门,顺手就把东西全撂门口,接着一屁股轻车熟路地坐在那儿了。
路荣行琢磨着看一下他在干什么也行,也就没叫他。
关捷当然还是无聊,哈欠连天地打,困得差点当场去世。
路荣行合鼓点的时候没少瞥他,看他这样心里也就明白了,只跟孙雨辰合了三遍,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谁也没提和孟买之间的那个小冲突。
以前配合基本都是一个小时起跳,关捷还纳闷今天怎么这么快。
路荣行说:“差不多练熟了,是这样的,而且我看你那哈欠打的,再不走估计嘴角都打咧了。”
关捷笑道:“打哈欠嘛,都是血盆大口,我昨天上完课就废了,困到现在,今晚上我7点就睡,不睡你打我。”
路荣行没那么无聊,估计他上了大巴得睡一路,想了想直接问了:“你每次在那边等我,是不是很无聊?”
关捷答得又快又自然:“没有啊。”
路荣行暗自叹了口气,诈他道:“说实话。我弹琴用的是手,不是眼珠子,你平时在那儿干什么,我都是看到了的。”
关捷第一反应是不太信。
在练功房等的时候,他看所有人都很专注,包括路荣行,这人的眼睛多半都放空着,留神在听琴上的音准,偶尔会看孙雨辰,关捷很少撞见他看自己,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在那儿很多余。
可现在路荣行说看他了,关捷心想什么时候看的?他打哈欠、咬指甲的时候吗?那可真是又挫又没得辩驳了。
关捷放弃治疗地笑了一声,看向他说:“也没有很无聊,就有一点。”
路荣行心想果然,叹了口气说:“无聊怎么不说?说了你就不用等了。”
关捷愿意等他,就是无聊也没想过要走,闻自然地说:“一个人回家更无聊,而且我也没在练功房等你几回,我后面不都在琴室做卷子吗。”
路荣行之前还在想情分面子,没想到自己会被他一句话说服。
因为一个人坐车确实有点难捱,特别是今天之前的一个月,路荣行每周都能体会一遍。
这个理由他感同身受地能接受,刚想说话,关捷被琴室勾起了联想,叨叨地抢走了话头:“我跟那个孟买吧,可能八字不合,我看见他就烦,以后我不去练功房了,我就在琴室等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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