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不出他到底有多辛苦,直到听见这些才突然有了点感触。
学东西的苦处他很早就尝过,那会儿最开始练琵琶,左边的指头被弦勒到红肿发亮,肿了也得往钢丝上摁,右边的关节没耐劳度,轮不到三分钟就酸软,再强练就一轮一轮的抽筋。
苦是应得的活该,因为他要继续往前,站在过来人的立场上看,关捷也不值得同情,自己或许还该给他点儿尊敬。
但尊敬没有,路荣行就是有点不忍心,他习惯了关捷轻快散漫的样子,不习惯矮子来吃苦头。
他没接糖,只是看着关捷说:“你的头也晕吗?”
关捷看他没动作,将手掌往他眼睛附近托了一把,因为身强体健,注定当不了一朵娇花地说:“不晕,我就是有点儿困。”
路荣行把他拿糖的手推回去了:“那你留着提神吧,我不太吃这个。”
关捷知道他的习惯,捡出两个自作主张地塞进了他的校服口袋,剩下的自己装回去了,循循善诱地说:“我还多得很,给你两个,打瞌睡的时候用,跟狗皮膏药一样管用,真的。”
路荣行白得的,真的假的都无所谓。
这时,脑子里转胆矾的那个兄弟从走廊那边回来了。
路荣行指了下他,勤学好问地说:“你们老师说胆矾的时候其他人都在笑,你们在笑什么?”
关捷给他解释:“胆矾的分子量是250,教练说他是个250。”
路荣行开眼地说:“你们教练还挺高级的。”
关捷听得出他的下之意,附和得不行:“是的,高级得不得了,骂你听不见一个脏字,叫你爸爸来告他都不行。”
路荣行笑道:“他骂你了?”
关捷点了下头,乐意把糗事给他当笑料,抖得毫无负担:“他说我就是个锑。”
路荣行这时耸了下肩,表示没听懂。
但多年以后他想起这个笑话,觉得比起这个锑,教练更应该说他是个零。
关捷乐道:“锑的元素符号是sb。”
路荣行不知道他挨了骂,哪儿来的脸笑成这样,但笑容大概有感染力,弄得自己也跟着瞎笑,并赞美道:“你们教练真是个人才。”
关捷心里认可,嘴上却笑着说:“他也是个锑!对了,我这星期要回家的,你别一个人溜习惯了,先跑了啊。”
路荣行一脸“你放100个心”的表情:“我这周要去跟孙雨辰合拍子,跑不了,不过我们地理老师现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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