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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泛起一层薄雾,语气真挚:“如今姑侄相见,难道还要隔着这层假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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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珩面上情深义重,说出的话却句句扎心。他心底冷笑,这位三姑母最在意的不就是当年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吗?方才暗道里的下马威,如今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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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猛地攥紧拳头,鎏金护甲在掌心掐出几道红痕。她面色骤然阴沉,却强撑着道:“为了凤潜大业,本宫这点牺牲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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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轻抚过脸上的人皮面具,语气转冷:“凤三公主早就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齐家大小姐、东陵的忠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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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凝视着凤昭珩,忽而轻嗤一声:“回去转告你父皇,本宫既已走上这条路,就绝不反悔,让他...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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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交锋,忠亲王妃便已看透,这侄儿与她那皇兄如出一辙的心机深沉、冷血无情,不愧是凤家养出来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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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闪过一丝厌烦,顿时失了周旋的兴致,广袖一拂,慵懒地倚回鎏金凤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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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珩却似寻着了趣味,施施然在旁落座,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意:“侄儿听闻...姑丈最爱搜罗美人,后院佳丽如云。姑母又无一儿半女傍身,这些年...想必过得很是辛苦。要不要侄儿替姑母...出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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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脆响,忠亲王妃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眼神陡然凌厉如刀。她为何不孕,还不是拜他父皇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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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眸,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寒意:“小五,你僭越了!若不想谈正事,本宫现在就送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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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珩心下一凛,立即起身长揖:“姑母息怒,是侄儿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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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一转,话锋陡转:“临行前父皇再三叮嘱,说姑母在东陵经营有方,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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