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6章 行险路当由己,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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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谁的人不知，但看盛明渊一脸的为难和欲哭无泪，江淮晏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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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不打算管，明面上，江淮晏向来都是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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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渊倒是看到江淮晏的身影了，但咬了咬牙，还是听天由命地跟着那太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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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皇帝负手立于窗前，慕容怀垂眸站在殿内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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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太监们上好茶，点好线香，鱼贯而出退离大殿，只余海祥一人缩在博古架角落，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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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望着窗外碧空如洗的大晴天，眉间难得浮出许久不见的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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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不知你可察觉，这京中近来太乱了，乱得朕心力交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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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低着头没说话，想听听皇帝今日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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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听到回话，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像根木头似的在殿中央站桩，语气依旧缓和地伸手拍了拍面前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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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与朕说话站那么远干什么？到朕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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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依言上前，停在皇帝身后侧方一步之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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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重新看向窗外，貌似是后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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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纸鸢自红砖金瓦的层层宫墙中跃出，随风遨游在晴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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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线拴着的自由，与下面四四方方的红墙，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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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大致看了眼纸鸢飞出来的方位，似乎是后宫新人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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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这宫里待久了，活人哪还有心思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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