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难以征讨。」
「再次,我们要跟朝廷说粮草筹集完毕,可山区道路复杂,士兵水土不服,难以进军!」
「最后,我们要跟朝廷说稽胡胆大包天,犯上谋逆,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躂不了几天了,让朝廷不必忧虑。」
侯景听了,秉着不赚就是亏的原则,问道:
「可如果他们打赢了稽胡,我们岂不是吃亏了?」
李爽看着侯景,有些感叹:人怎麽能如此天真!
「主公,你干嘛用这麽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那帮稽胡是什麽样我会不清楚麽,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了,打赢了又怎麽样?当年我在山里的时候,打劫谁都不打劫他们。尤其是那个刘蠡升,又穷又愣又横。他的手下也是一个样,还想要拉他们充苦力,一群傻子。」
侯景想起了那段在山中的青涩岁月,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这麽说来,主公抢过鲜卑丶敕勒丶匈奴丶柔然的东西,好像是没有碰过稽胡啊!」
侯景说着,又问道:
「可如果他打我们怎麽办?」
「让他打,汾州这个地方势力错综复杂,先让他清一遍。」
——
劫掠了大批物资返回的刘蠡升,终于穿上了新的裤子。
山寨里,刘蠡升看着一众孩子羡慕的眼光,发表的激动人心的演讲。
「孩子们,不要如此,等你们长大了,俺带你们再去抢。只要下了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便在此时,刘蠡升的手下凑了过来,忧心忡忡的。
「我们这次行动太大了,惹了尔朱荣,他要发兵打我们了!」
刘蠡升毫不在意,骂道:
「区区一个尔朱荣,不过是一个马邑杂胡,俺抢他东西是给他脸了,还敢带兵来打俺,给脸不要脸!」
「可首领最近四处攻打汾州各镇是为了什麽?」
刘蠡升看了这个新来的手下,吐出了一口怨气。
「俺就是要将那个天杀的大野爽给逼出来!」
「那个悍匪也劫过首领的东西?」
刘蠡升看着手下,脸上充满了幽怨之色。
「他就是没有劫过俺,俺才生气!」
刘蠡升在洞中四处走动,抒发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凭什麽不劫俺!凭什麽!」
「……」
「郁久闾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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