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这话说完,会场寂静了许久。久之,李崇大笑了起来。
「你小子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可笑那些清流,每每议论,便言什麽『贪财好货,贩肆聚敛,营求不息』!」
李爽应声附和着。
「您老说的是,那帮坐谈之辈懂什麽?大将在外,若是不自污,如何能安天子之心?有时候我们多拿点,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江山社稷嘛!」
李崇眸光一亮,看着李爽,充满了欣赏之意。
「我真是越看你小子越顺眼。」
李神轨在一旁,看得出来,刚才如果还有演戏的成分,现在的李崇,情绪完全是由内而发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着,李爽便跪了下来。
「公若不弃,爽愿拜公为义父!」
李崇搀扶起了李爽,大笑道:
「没有想到,老夫这把年纪了,还能得此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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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喝得半醉的李崇扶回了房间,李神轨抱怨着:
「父亲你真是老糊涂了,怎麽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义子呢?」
李崇躺在床上,面色犹红,可目光之中却是清澈无比。
「说你是蠢货,你还真是蠢,你要是能有李爽那小子半分,我李家就不愁了。」
「父亲,你什麽意思?」
「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麽?」
「记得!」
听了李神轨的话,李崇犹有恨意。
「那鲜卑小儿让你当这平北将军,是信重李氏麽?」
「不然呢?」
「他的意思明明是解不了恒州之乱,我们父子就不用回去,直接埋在这里吧!」
李神轨面色大变,忍不住冷汗直流。
「那和这李爽有什麽关系?」
李崇冷哼了一声。
「老夫年近七十,对付六镇那些如狼似虎的叛军,是我亲自上啊,还是让你这个不中用的平北将军上?」
李神轨明白了过来。
「可元深那边,该如何?」
李崇带着几分狠辣,言道:
「老夫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既然元深无能,把控不住这恒州的局势,就不能怪老夫心狠了!」
……